乳业“陷害门”:竞争关系“恶之花”

乳业从来不乏重磅新闻。

10月20日网上盛传“圣元性早熟事件”系蒙牛“蓄意策划和诬陷”,其高管巳被公安机关拘留。随后蒙牛乳业发表声明:蒙牛从未策划诬陷圣元,蒙牛高管工作正常,对传播这一“虚假信息”的人将追究法律责任,同时向公安机关报案;圣元则宣布:暂不做评论,真相终会水落石出;伊利21日发表了“竞争企业恶意攻击事件”的说明:蒙牛乳业涉案“利用网络媒体恶意损害伊利集团商业信誉”,　北京博斯智奇等网络公关、营销公司也深陷其中,相关人员已被正式批捕,同时转载“新华网”和《经济参考报》文章,揭秘整个“操纵”过程。

涉事三方各说各词,集体上演了一出“罗生门”大戏,剧情扑朔迷离,真假难辨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没有赢家。

三聚氯胺阴影犹在,　“性早熟事件”余波未了,乳业行业重创未愈,乳企本应在良性竞争的基础上通力合作,重塑乳业声誉,这一般需要数年之功,至少七年。然而不幸的是,“搞臭你”逻辑取代了竞合逻辑,主导着乳企经营者的大脑,恶性竞争层出不穷。无论真假,“性早熟门”、“陷害门”等都是这种恶性竞争的折射。

“搞臭你”逻辑并非乳业行业独有,而是一种普遍现象。这种逻辑之所以取代竟合逻辑,关键在于成本小、见效快。树行业声誉并非易事,建百年老店更是难上加难,但在网络时代搞臭、甚至是搞死竞争对手却是小菜一碟,轻而易举。

这种短视、喧嚣、浮躁和功利甚嚣尘上,后果严重:所有人都想浑水摸鱼,捞一把走人,即使有清流也被裹挟其中、深受其害,这样何谈民族性国际品牌,何谈百年老店,何谈基业长青,纯属扯淡。遥想当年保健品行业众生乱想,不也是无序竞争的结果吗!乳业也许正在步其后尘。

“搞臭你”逻辑的高效执行还有赖于媒体和舆论,尤其是新媒体:在空间上跨越地理障碍,让全球每一个人都关注同一议题,形成数量上的规模优势;在时间上可以消除时间延迟,使“地球村”每个角落的人即时同步分享同一信息,造就无与伦比的速度优势;空间上的规模优势和时间上的速度优势相互作用,瞬间引爆舆论。“陷害门”事件本身的发酵过程便是例证。

舆论是天使,还是魔鬼,抑或二者兼有还有待于具体问题具体分析,但其威力巨大毋庸置疑。假如蒙牛真的“陷害”了圣元,那在“性早熟事件”中公众舆论则成为了帮凶;假如没有,那蒙牛、伊利和圣元三方必然有人在撒谎,而谎言的一部分已经融入舆论,挑战着传统和理性。

无论公众选择“信”还是“不信”,都有被欺骗、操纵和愚弄的可能,于是我们开始自嘲和自我保护:何必浪费脑筋“去伪存真”、求解真相呢!欢乐围观,开心唱戏就好。纵使你说得天花乱坠、演得天衣无缝,都与我无关,权当一个乐,这也许是公众唯一幸存的权利了。

当公众觉得你与他毫无干系,冷淡你、疏远你的时候,你还不好好地修复关系、拉近距离、增进感情,而是继续窝里斗、挖自己的墙角,那离死亡就不远了,乳业行业不正徘徊在这生死边缘吗?结果完全掌握在乳企自己手中:竞合求生,恶搞赴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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